吴瑕的嘴上还留有孟然的温度,他动了动唇,齿间蹦出一个“孟”字,却硬生生地把后头那个“局”字给咽了下去。他的手缓缓地向上挪去,移到了孟然的脸庞,与之十指相扣,努力模仿着那个相似之人的口吻。
在这个暧昧夜晚,在这个错位时分,孟然身下的吴瑕道出了一句齐锐曾经说过的话
“你想要的话,没什么不可以。”
话音一落,孟然的脑子“嗡”的一响,那句话好似一管肾上腺素,又像一支止痛良药,瞬间驱散了酒精作用下的所有疼痛。
下一瞬,吴瑕的嘴唇再度被他牢牢吻住,气息相融,肢体虬结。
吴瑕交往过女友,却未从经历过男人。当周身衣衫除尽,彼此赤身相对之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微战栗,但他骑虎难下,不敢讨饶,唯有咬牙承受着那一轮轮不可言说的撕裂疼痛。
在孟然精疲力竭之前,吴瑕的胸膛上淋到了几滴热烫的眼泪,耳畔响起了几声低浅的呢喃,那是孟然在轻轻呼唤,他喊他
政委……
一宵春风,转瞬即逝。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瑕缓缓睁眼,就见孟然正背朝着他,独自坐在床边。
吴瑕微微一动,只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白色的床单上隐约可见昨夜交媾后,遗留下的淡淡血迹。
“孟……”
吴瑕话一出口就立即卡壳,他不想再称呼孟然为孟局,就在昨晚,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了质的变化,到了今早,他便想把这份改变体现到彼此的称呼上。
意识到床上的人醒了,孟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你回去吧。”
吴瑕坐起身来,接话道:“好,那我现在就订咱们回黄江的机票。”
“我说的是,你回去。”孟然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一块寒冷的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吴瑕猛的一愣,渐渐心生不安:“孟局,您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