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性?”姚一弦问。
“您还是再去复查一次吧。”
“我问你是还不是?”
“是,是的……报告上写的是阳性……”
姚一弦没声了,他扭回了头:“你走吧,我刚交待的事,别忘了去办。”
来者站在原地本要宽慰几句,姚一弦却厉声喝斥:“滚出去!”
随着铁门“哐”一声抨上,阴暗的牢房里又剩下了姚一弦一个人,他蜷缩起身子,用双臂环抱住双膝,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竟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顺势躺倒在地,撕心裂肺地持续惨笑。
姚一弦的身子起伏着,一阵咳意豁然涌来,他喉头一甜,竟喷出了一口血来。他慢慢爬坐起来,用力抹掉嘴角的血迹,一双眼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明亮而诡异。他努力在记忆中反复搜索,竟无从确认自己是在何时感染上的?
也许是扎了不干净的针头;也许是沾染了携带病毒的人群;也许是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被某个想要独占他的男人注射进了一管不明液体……
就在姚一弦思索的当下,牢房的门又被打开了。一名面生的看守带来了一个壮硕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橙色的囚服马夹,一言不发地跨进了牢房,看守向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关门走人。
男人继而踱步到姚一弦跟前,捻起他的下巴,脸上挂起轻浮的表情:“姚大美人,有人让我来照顾照顾你。”
姚一弦知道这“照顾”二字代表了什么意思,不惧反笑。安内组的那群蝼蚁总算是要对他下手了,手段老套却也直接 虐待他的身体,羞辱他的灵魂。
前方的男人忽一挥手,结结实实给了姚一弦一巴掌,不等他有所反应,对方就已纵身扑来,一下扯开了他的衣襟。男人把姚一弦毁了容的半边脸摁在地上,只露出极致美丽的另一半,他单手撕掉了他的长裤,浓重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下方白皙的身体上。
意外的是姚一弦竟丝毫没有抵抗,他神情淡漠,竟还伸手环住了男人的颈项,凑到耳边细语轻声道:“派你来的人没告诉你,我得了艾滋么?”
这短短一句话却宛如一声炸雷,让男人彻底停了动作,他怒目圆睁,死死瞪着身下的姚一弦,只见他扭过了半边诡异的脸,扬起的嘴角仿佛一路裂到了太阳穴。
“别客气,好好享用啊。”姚一弦舒展开四肢,赤裸的身体在撕裂的衣料里若隐若现,呈现出一副邀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