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并不在齐则央的势力范围内,牵一发而动全身,会把小小一桩伤人案调查出个前因后果。届时,姚一弦的脸上也要挂不住。
何启言仿佛置身梦中,就在前不久,他还曾想用唯一的房子去和孟然做交易。他从来都不敢奢想原来在安澜的心里,副总队长人选的天平竟倾向了他。
姚一弦从头到尾没有真正在乎过俞宁的伤势,他只在乎怎样对付安澜。终于,在这个当下,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原来,这位高冷至上的警神也是会动恻隐之心的呢!
“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应当代我朋友退让一步,只不过……何启言这不是还没升职么?”姚一弦继续试探,不肯让步。
安澜语气肯定:“我说是,他就是。”
姚一弦冷哼一声,他猛然抬手,抄着那只碎了的高脚杯就朝何启言眼睛扎了过去。
何启言的那双眼是狙击手的眼,经受过专业的训练,珍贵而稀缺。此刻,他感受到眼前的一道寒光,下意识地扭头要避……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挡在了他的眼前 关键时刻,安澜竟以掌相护,生生握住了那只锋利的高脚杯。碎玻璃瞬间入肉,扎破了安澜的掌心,几道殷红的血从掌心淌了下来,可他却像是毫无痛感,反而更牢、更紧地握住了那只杯子。
“姚一弦,何总的眼睛贵得很,我怕你赔不起。”安澜的声音冷得惊人,他手腕一动,直接从姚一弦手里夺下了凶器。
那只破了的高脚杯在安澜手里又经历了一次碎裂,被捏爆了摔回地上。
姚一弦见他真的动了怒,没再轻举妄动。安澜不再多话,拽起何启言,直接带出了酒店,回到车里。何启言配备齐全,立刻拿出医药箱,替安澜清理伤口,止血,缠崩带。
“您和小孟都是稀缺血型,不要随便弄伤自己。”何启言的手很烫,脸上泛着潮红。
安澜问他:“你发烧了?”
何启言推说没事,安澜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打个电话给孟然,让他去学校接安琪,你直接开车回去。”
何启言从不违背安澜的意思,乖乖地坐去了前排,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按了免提,打给孟然。
电话一通,孟然便急急询问报案的事,何启言回说已经解决了。孟然又关切地追问事情经过,何启言的脸顿时更红了,只道:“是安总帮我解决的。”
孟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拉得特别长。末了,挂机前,他突然俏皮地冒出一句:“师娘拜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