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斌无奈地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地买了单:“得!枫少爷召唤,我得先走一步了。这饭你自己吃吧,多吃少想,听见没?”
我点头:“快去吧,晚了,他又该着急上火了。”
奢华、宽敞的包间内顿时只剩下我一个人。
友情可以共享,爱情却霸道专治。它像是一场盛大的烈火,途经之处所向披靡,一切与之冲突的情感都会被焚毁。我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却已经燃尽了我的友情。
那场不欢而散的晚宴过后,齐晓枫彻底断了和我的所有联系方式,不惜成本到连家也搬走的地步。
我从韩哲斌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了他的消息。听说他泼了我一杯水后,不久就故技重施,又泼了一个因航班延误而大发雷霆的乘客,被江航责令停飞半个月;听说他找到了新的钻石级男友,昼伏夜出,歌舞升平;听说他又闪电般地和新男友分了手,逼着韩哲斌半夜打飞的赶来黄江,等人到后,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先把老韩的阿玛尼外套当成呕吐袋,强行糟蹋了……
我托韩哲斌又约过齐晓枫几次,他却铁了心避而不见,一门心思把绝交进行到底。
齐锐每天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但经齐晓枫那么一折腾,我变得不敢接了,刻意躲着齐锐,直到他发来微信,问我要不要他出面,去找齐晓枫谈谈。
我一着急,立马给他去了电话:“你还嫌不够乱是吧?你可千万别找他!齐晓枫这人啥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面子。你要一去,回头他当我撺掇的,更要把我恨得咬牙切齿了!”
齐锐提了个问,直刺我内心要害:“现在你不会再把齐晓枫和我硬撮合在一起了吧?”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么,但嘴上硬是没说:“你要觉得他顺眼,现在有了感觉,那也不迟啊。”
齐锐笑道:“我最近才发现你这人还挺能吃飞醋的。”
我一听他这措词,立马否认:“我这吃的哪门子飞醋啊?咱俩又没怎样!”
齐锐不跟我继续抬扛,又问我周六去江边钓鱼的事。我不敢轻易给他准信,推说要看当天的工作安排。齐锐也是够倔,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会在市特门口一直等到我下班。
我数着日子,盼着又怕着周六,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果然,在临近周末的前一晚,黄江暴出了一桩千载难逢的大case。
临近下班的时候,总队收到市局指挥中心的紧急指示,要求全市安保即刻升级为一级加强模式,全员持枪上岗。起因是半小时前,在一场交通临检中,一辆西部桑区牌照的车辆拒绝检查,强行冲关。警车把它逼停后,两名交警上前盘查,不料,车门一开,驾驶座上直接端出了一把猎枪,一名交警应枪倒地,桑区车随即卷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