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毛极度害怕,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视线瞥到楼梯口,瞬间脚软了。

他在楼梯口的阴影里看到了一个站着的人。

看不清样子,但知道很高很瘦,穿着下摆特别宽松的衣服,一动不动僵直站在那里。

黄毛死抓着林镜的手,靠在林镜耳边哆嗦:“林哥,楼梯、楼梯那里有人。”

林镜顺着黄毛的话往那边一看。

木制腐旧的楼梯上空空荡荡,只摆着一些凌乱的木材。

“哪有人啊。”林镜回头:“你怕傻了吧。”黄毛没有被安慰到,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蔓延到头,腐臭又窒息的气味压的他呼吸困难。

灯泡闪了半天后终于亮了点。

林镜揉了下眼睛,开始去开门,祠堂的大门是那种陈旧的木栓式,只是他走到门口发现,木栓被拿走,大门已经被推开过一次,隐约露出了一条缝。

有人在他们之前出去了?

林镜吹了个口哨,安慰黄毛:“看来上厕所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厕所有人陪你,我先回去睡了。”说完就要往房间里走。

黄毛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痛哭流涕:“别啊大哥!别啊!我不能没有你!”

林镜:“行吧。”

农村的茅厕就建在屋旁边,紧挨着的是牛棚。

两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林镜一出门,吹吹冷风就彻底清醒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进去吧。”

黄毛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屎尿催人胆,捂着肚子、忍着恶臭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