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谢景迟低着头,他放在吧台上的那只手,手指神经质地收拢又张开,反反复复了好多次,最后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刺痛感让他有了继续往下的勇气。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合适。”
抱着他的男人浑身僵硬。他慢慢吐出一口气,“还有……不是我的话,你又希望当初和你订婚的那个人是谁。”
死一样的寂静持续了很久。
谢景迟试着去掰秦深抱着他的手,但秦深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他这点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面对秦深的一连串追问他也很累了,不想再有任何隐瞒。
“你说,于你而言,我不是一个合适对象,你希望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谢景迟每说一句话,身后的男人就安静一分。
渐渐的,他也不做声了,不再重复那些伤人的话语。
“对不起,我偷听了你和爷爷的对话。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听到了。”
就像一个漫长的、醒不来的噩梦。
他以为自己能够学着释怀,实际上他没有哪一天忘记过。
他真是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卑劣存在——为什么要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候翻过去的旧账?为什么还要追责这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的秦深爱他不就够了吗?
他其实一直都很清楚,最开始秦深答应照顾他纯粹是出于同情和怜悯。
定下婚约的那一年,他那么小,甚至还没有成年,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