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确实有过爱,但将这两个人紧紧捆绑在一起的却是别的更加扭曲更加污浊的东西。
行车途中有人给他打电话,腾不出手的谢景迟就地取材,使唤起边上的陆栩。
“栩栩,把那个耳机给我。”
陆栩顺着他的指使,麻溜地给他把蓝牙耳机戴上。
谢景迟没打算避着陆栩,陆栩一侧头就能看到来电人那“XX报”的备注前缀。
“对,余记者,通稿可以准备发了,嗯,施天健的账号是我在管……对,他本人不参与,他专心学习复习就够了,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去打扰他。”
施天健就是那个住在水杨街三路欣乐花园的男孩,父亲施康是谢氏地产曾经那起事故的责任人,出狱没多久就自杀了,是不是真的自杀还有待商榷。
余记者说话的同时,谢景迟还看到一旁陆栩用口型问他,“是那孩子父亲的案子吗?”
他点了点头,“该收网了。”他同样有口型回答道。
“你问我有多少把握?”前方红灯,谢景迟不得不停车,顺便把挂歪了的耳机扶正,“90%以上吧,施康的案子重审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把舆论带起来。”
方如君犯下的一系列骇人听闻的罪行将全国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氏地产身上,然后望舒区倒掉的那栋楼是能够让上面派人彻查谢氏的真正契机。
至此,施康和其余死伤的工人终于可以等来一个迟到太久的公道。
电话挂断以后,谢景迟发现陆栩还在看自己,同时眼神还有点怪怪的。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他试着和陆栩打趣。
“小迟,你刚刚说你有90%的把握……”
“嗯。”
“我觉得这不像你的风格,”陆栩慢吞吞地说,“你很谨慎,90%对你来说……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