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都对,谢景迟语塞。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给这个人添了麻烦。
“谢谢你。”谢景迟羞愧得抬不起头来,“还有……对不起。”
秦深像是很无可奈何,微微叹了口气,“真觉得对不起的话就说实话,为什么大半夜要去那种地方。”
谢景迟咬住嘴唇。
这一次秦深是真的想要知道。
“今天……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生日。”
非节假日的景山墓园每天下午四点闭园,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谢景迟从记事以来每年至少来两次,早已熟悉某些不成文的规定。
被吵醒的管理员在红包后脸色由阴转晴,热情洋溢地给他开了门。
园区内到处都是黑的,谢景迟赶时间,只让秦深在山脚等他就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江行云的墓碑在后山树林的最深处。
晚上十一点多,强行赶在第二天前抵达的谢景迟气喘吁吁地放下手中临时买来的花束。
因为太晚了,四周一片静寂,只能听到风穿林叶的沙沙声和自己粗糙的呼吸声。
跟他想得差不多,没有其他人来访过的痕迹。
谢明耀从不提前江行云,他也不知道江行云是否其他亲人或是朋友。
——应该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不至于他这么多年都没碰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