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越看贺斐越来气,眉峰都挑到天上了,得找个突破口教训他两句,余光一瞟,正好看到谢书衍脖子上的红痕。
“算了。”谢恒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走了,你俩早点休息吧。”
目送两位爸爸进了电梯,关上门的那刻,贺斐和谢书衍都松了口气。
谢书衍呐呐道:“我爸是不是有话要说?”
“谁知道啊,整这欲言又止的这出,让人怎么睡觉啊。”
说接着刚才的继续吧,这人又不是电动的,说来就来啊,贺斐糟心归糟心,捏着谢书衍的手掌,沉声道:“刚帮我说话呢?”
谢书衍没说话,贺斐得意了一阵,“睡觉吧。”
做人果然不能太贪心了,留宿都是开恩,贺斐他再想干点别的,也不怕遭天谴,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今天他老实睡觉,但他和谢书衍的事情不能再这么拖着了,迟迟没跟谢书衍开口提复婚的事情也不为别的。
当初和谢书衍结婚都差了那么点意思,他俩都重新开始了,他想把所有缺的东西都补上。
可以没有任何人见证,家里人也能蒙在鼓里,但他差了谢书衍一个求婚。
自打上次被贺斐当众下了面子后,谢世友现在是没地方能消遣,主要是因为他那点工资,上税都还够呛,平时没事还得倒腾玉石古玩,加上之前三十万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他爸妈把他的零花钱控制得挺严格。
他现在想请客吃饭,都没那个实力。
今晚跟几个狐朋狗友找了个新酒吧,主要还是位置偏远,碰到贺斐的几率不大,只是到了付钱的时候,他躲到厕所来了。
跟贺斐放了狠话又怎么样?他没抓到贺斐一丁点把柄,有长辈在还好,贺斐能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让他三分,没了长辈在场,贺斐压根儿不拿他当兄长。
如果不是贺斐,他现在能这么凄惨地躲在厕所?
谢家老爷子封建思想严重,还是看不上满身铜臭的生意人,谢世友瞧不上贺斐,纯属于嫉妒和自尊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