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禾想到曲畅口中的蔺深,孤僻又冷漠,朋友很少,不懂如何表达自己。
“只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你习惯的是这一种,其他人习惯的是另外一种,这都可以,没什么不对也不需要为了和其他人一样而做出改变……我爸以前跟我说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不是很受班里小朋友喜欢,有点格格不入。”叶知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还是有点相同的。”
蔺深失笑,“哪里相同?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冷不冷?”
“不冷,你是热的。”叶知禾说,他们挨得很近,蔺深明明穿得那么少为什么还是这么热,他想不明白,只想和他贴得更近一点。
“那我接着说。”蔺深将叶知禾的外套拢了拢,为他拉上拉链,声音充满耐心,“我之前跟你说分化前我都不会谈恋爱了,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脱离束缚去做一些幼稚的事了。”
“恋爱是很幼稚的事吗?”
蔺深不再恼他的打断,叶知禾一直是这样,总有无数的问题冒出来。只对相熟的人放肆,一面假装害怕一面还要不停地提问。这样才是他。
“不是恋爱幼稚,是我的想法幼稚。”蔺深回答,而后轻轻说,“但是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叶知禾看他。
蔺深说:“做什么?”
叶知禾犹豫一下,说:“其实早恋有点像草莓酸奶。”
在叶知禾的想法里早恋不是贬义词,过早的恋爱等于我可以趁早喜欢你。
蔺深没有问为什么也并不觉得话题跳跃,反而说:“你喜欢喝?”
“是粉红色的。”
蔺深看了他几秒,答道:“嗯,的确是。”
叶知禾心满意足。
以前这些古怪的想法除了发小,他不敢分享给任何人,但是现在他说给蔺深听,是知道他不会怪自己,知道他能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