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家庭地位?家里老大吗?”敬子期问,成功让祁遇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等祁遇安静,他接着说:“你当时也没有说清楚要做什么,就说一个想我。”
“我要是说他们两个想看多尴尬啊!”“他们俩又听不懂中文,”敬子期慢慢缓解祁遇的不爽,顺着毛流哄他,这件事敬子期非常擅长,“你要是想我视频就好了,给了你照片你就懒得和我视频了怎么办?况且,我觉得我拍照没有本人好看,你说呢?”“哼,那成吧。”
“等见面,拍合照多好。”
祁遇突然好羡慕Donald,他盼着地球能转得再快些,恨不得去帮地球旋转,“马上过年了,可见面还有好久。”
是的,没过两天,除夕夜到了。
敬子期站在沙滩上看烟花的时候,纽约是上午。
他和父母吃过年夜饭没看春晚,而是开车来了海边。
他的家乡在南方,较发达的二线城市,与干燥的B市不同,这里温和湿润,人们说话没有爽朗的儿化音,也不用套着臃肿的羽绒服,可敬子期好想B市,有祁遇的B市。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有这里能培育出敬子期,也只有B市能培育出祁遇。
随着污染加重,大多数城市都把烟花爆竹列入了黑名单。
没有了绚烂的烟花作陪,总觉得曾经有关过年的回忆缺失了重要的部分,哪怕是女孩子和小朋友喜欢抓在手里的仙女棒也好,都算是对于年味的维持。
市政府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在海边办了这场烟花秀,用得是大型室外活动批准的烟火,材料相对环保。
幸运的是,流星雨一般的烟花秀还同我们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
各种颜色的光芒在眼前闪过,划破夜空,伴着响声,大簇大簇的花儿绽放,此起彼伏,又一同倾泻到远方看不见的海平面交界处。
泛着微波的浪静谧美好,水面反射出天空中艳丽的光景,粼粼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