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子期正在看手机,忽然开口:“我打个电话。”
“……好。”
他的声音响起,温度较平时又低了几分,礼貌而疏离:“喂,导员?”“恩。”
“恩。”
“没关系。”
“好,谢谢您,辛苦了。”
……今日的第三次沉默。
在祁遇再次按耐不住躁动想看向敬子期的时候,发现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整个人深陷于一股低迷的状态,脆弱易碎,让人不敢打搅。
祁遇想说些什么挽救已经分崩离析的氛围,他实在难捱,却听到敬子期颤抖的声音响起。
“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敬子期缓缓伸出双手,将脸埋进其中,在祁遇的视角,敬子期本就有些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好像……好像哭了。
哭了?祁遇一时手足无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明明很努力了啊。”
声线更加不稳的低喃响起,敬子期突然抬头,看向祁遇。
他真的哭了,那双平时清冷的、没有什么表情的,上挑的眸子里蕴满了泪水,充盈着整个发红的眼眶,睫毛上挂着水珠,泪水淌了满脸,顺着流下,又滑至下巴,最后无情地坠到地上。
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上也沾染了咸湿的泪,轻颤。
他就用那种难过到极点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祁遇,祁遇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捉住、揪起,随着敬子期的难过而难过,好疼。
“怎么了?”祁遇听到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