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敬子期自己不认为需要,但祁遇认为他需要人靠近,也需要朋友。
他大度地腆着脸想做这个特例,敬子期的好哥们。
知道敬子期有喜欢的人以后,祁遇猜,或许是因为性向问题,敬子期不能与自己太过亲近。
但是!难道不应该也和徐 避嫌吗?而且他们刚认识啊。
听到徐 忽然站起来大喊,祁遇这个情绪篓子终于漏了,今天憋了太久的复杂情绪一股脑泻出:“徐 !你他妈喊什么!”敬子期两只手拽了拽他们俩,对其他人说:“没事,继续吃。”
他的话天然带着信服力,除了当事人,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插曲。
功成身退,祁遇并不知道,敬子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短期解决掉了“前女友”这个潜在隐患。
祁遇以为,一起吃过饭他和敬子期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毕竟酒肉朋友也勉强算做朋友?周四吃完饭,周六平平淡淡的篮球练习。
接下来,到第二周的周五,整整一周,敬子期都没有联系过祁遇。
他们确实是没什么可联系的,之前也不曾频繁聊天过。
但祁遇浑身难受,他每次搭着腿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捧起手机,划过自己一千多个联系人的微信,都没有想跟谁攀谈的欲望。
有的时候便捷的聊天工具并不能带给我们更无间隙的情感,反而给手机后的我们蒙上了一层面纱,发送“哈哈哈哈哈”的消息时,谁也不能准确判断对方是敷衍还是真正面露笑意。
祁遇和发小的聊天内容是女人、投资、车、未来发展和长辈间的八卦,和队友的聊天内容是女人、球鞋、比赛、学业和游戏。
无外乎这些。
更私人自我的部分,空闲时间的消遣分配,压抑着的烦恼,讨厌却又不得不相处的人,癖好以及情感困惑……这些大男人间抹不开面子,不经常谈论的话题。
倘若让祁遇选择一个人倾诉,他会排除若干选项,选敬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