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彦兮几度因空虚的独立性高潮而晕厥,但射再多,他也排解不了那波深藏欲望之海的潮涌,情潮的暂歇期短则两三个小时,长则六七个小时,每当辜骁以为他的情潮应该褪尽了时,浪潮复而又来袭。
他守信没有把他交出去,但也救不了他的发情病症,这三天两个人过得都很煎熬,卢彦兮短暂清醒时,能察觉到辜骁似乎并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帮他,因为当他怎么也射不出难受得连眼泪都挤不出时,对方会假意含住他的腺体,舔弄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助他达到再一次的性高潮。
中途有一次,卢彦兮什么也射不出来,最后还尿了出来,把床单弄湿了,他羞耻得埋首大哭,还不肯辜骁碰他,但辜骁仍是抱他去冲洗了一下,又叫了宾馆服务,亲自换了新床单。辜骁重新抱他回床上时,他的眼睛跟紫葡萄一样肿,噘着嘴哑哑地哭诉:“我不是尿床……我不是……”
辜骁什么也没说,把客服推来的餐车上的食物逐一喂给他吃,但卢彦兮吃不下什么,也没力气咀嚼,辜骁就喂了些粥给他,自己喝了杯纯牛奶。卢彦兮扒拉他的衣角,渴望地看着他:“我也想喝……牛奶……”但没有吸管,他的嘴好像漏的,灌一口流出半口,辜骁就说:“下次叫服务生送吸管来,你再喝吧。”
卢彦兮的眼睛又开始蒙上一层水汽,他的瞳仁里倒映着辜骁年轻坚毅的脸庞,耳边是对方低沉磁性的声音,天地都在顷刻旋转,他在溺水的湍流中抓住了这根粗绳,且不敢轻易松开,可能他的理智不承认,但他早已败给强大的本能,辜骁是本能赐予他最好的解药,他在毒发时,用他续命。
“能不能……用嘴喂给我喝?”
他如此恳求道,辜骁闻言,倏地撑大了眼眸,眼中飞过不可思议的情绪,但又极快地遮掩过去,他八成是觉得Omega被情欲击昏了头脑,因此有了异常的发言。他是一名志愿者,安抚发情期的Omega是他的职责,辜骁永远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自己的嘴。
于是他抿了一口牛奶,把Omega揽在怀里,用手托住对方纤细的下颌骨,使他仰面抬高,继而压下脖子去,把嘴覆在了对方柔软的唇上,摁着下巴颏的大拇指用点力往下一掰,卢彦兮便张开嘴喝下了从辜骁嘴中渡来的温热牛奶。为了不使牛奶滴漏,辜骁亲得很深,几乎是把卢彦兮的双唇含在自己的嘴里。
灌了几口之后,卢彦兮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嘴角,辜骁看着他肉粉色的舌尖探出来摆动,像怕生又好奇的仓鼠。
“辜骁……”卢彦兮喃喃地叫他。
辜骁以为他又有什么古怪要求,便侧耳俯首去听,卢彦兮见他低下头来,也使点劲儿拗起脖子,伸出舌头一口舔去了他嘴角残留的牛奶渍。辜骁只觉有什么热热软软的东西扫过了他的嘴边,用眼扫去,就见卢彦兮的脸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啵地亲在一起了。
卢彦兮确实不是陆时骞众多绯闻对象中冠绝群芳的那个,但他有令人为之着迷的特质,辜骁无法形容,他本该还生着对方的气,但这股怒火何时消失无踪的,他也没留意到。
“辜骁……”他又黏糊地叫他,“原谅我吧……别生气……”
他帮他舔掉那口奶渍,就明目张胆要求原谅了?辜骁把他搁回床上,起身收拾餐车,并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道歉。
自此之后,所有的牛奶和水,都是辜骁用嘴喂的。这一次也不例外,辜骁离开卢彦兮的嘴唇,下意识帮他擦去嘴角流淌下来的水渍,但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幅刚刚搜八卦看到的,陆时骞和某Omega明星聚餐并用餐巾为对方擦拭嘴角的照片,狗仔怕是埋伏很久了,图片拍得极其清晰,陆时骞温柔俊朗,笑得如沐春风,是多少Omega甚至是beta心中的白马王子。
卢彦兮暂歇在自己的肩头,慵懒得像只树袋熊,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挫折,致使他宁可放弃如此优质的Alpha未婚夫,跑来这西部的山区寺庙里,找什么跳脱凡尘的出家秘技。辜骁意识到自己想对卢彦兮一探究竟,不由得慌了下神,忙拂去这些无关紧要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