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间,昭阳从一条咸鱼被迫拎起来翻身,杂七杂八的邀约也就算了,他可以不理会,但铺天盖地砸来的本子不能不看——以前是想看都没得看。另外,有一些还不错的广告代言林溪谷也劝他可以考虑。昭阳没有团队帮忙过滤,凡事亲力亲为,久违地感受到了忙得六亲不认的快感。
和《非我》有关的宣传活动也必须去,各种直播、采访、媒体见面会、粉丝见面会、项目方或平台举办的庆功宴等一桩接一桩,三天两头就得各个一线城市到处飞,还不排除路上被粉丝堵的可能性。
昭阳的体验就是,累到腰断。
真的快断了。每日不是超长时间站着就是超长时间坐着,在镜头前还必须保持仪态,表面很优雅,而身体有多疲倦,只有自己知晓。
可所有这些活动,昭阳全都心甘情愿地准时准点出席,不仅因为那是合同所规定的义务,还因为,在那些时机、那些场合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简星。
见到也不能怎么样,周围总是有人,他们时刻要注意收敛。有时候简星实在憋得难受,就会见缝插针地逗弄一下昭阳,趁着无人注意亲他一口、摸一把他的腰,甚至在大庭广众面前、周围几步之内却无人的情况下,凑近他耳边说一些特别不堪入耳的话。
昭阳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地脸红,一路红到耳朵尖。
待忍到极限,忍无可忍了,简星就会暗示他,两人找机会到洗手间汇合,也顾不得妆会不会花,按在墙上就是一顿舌吻,有时还会不安分地动手动脚。
每每被简星撩得迷失自我,昭阳总想,简星这行走的荷尔蒙人设……
真的很表里如一。
这天,他们刚参加完一系列活动,正从B市飞回S市。头等舱被剧组包下了,没有外人,可以安心休息。应简星要求,他和昭阳的座位每次都安排在一起。
昭阳已经睡熟了,毯子底下,无意识地紧紧抓着简星的手。简星任由他抓着,上厕所的欲望都忍了下来。
昭阳的精力很明显不如简星,不仅仅是年纪问题,他天生如此,经不起高强度连轴转的折腾,这一点就注定了他没有顶流的命。所以他一次只做一件事,把所有精力投入到最重要的一件事上,那就是他所能付出的极致。
昭阳上机就睡下了,飞机再次落地才醒来,简星柔声叫醒他,他揉揉眼睛,浑身倦意侵袭,茫然坐起,一刹那间还以为这里是他和简星的床上。
确认没人在看,简星快速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抬手刮了刮他鼻子,“前辈,到家了。”
“嗯……”昭阳软糯地应着,多希望一下车就是家门口,然后才反应过来,这里只是机场而已。
一群人收拾东西,下机。此时已近午夜12点,机场比白天安静得多,简星和昭阳做好了全套防护措施,大热天里口罩墨镜帽子武装三连。万万没想到,刚从出站口出来,冷不防地就被一群人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