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男人把白酒瓶往茶几上一摔,哐当巨响,瞪着血红的眼睛看他。
成欢又冷又困,本已经累到快张不开嘴了,这会儿却是激灵一下清醒了大半,“爸,对不起。”
“对不起,哼。”男人怒发冲冠,带着醉意过来,对着脸狠狠扇了他两巴掌,“三张机票,你知道花了我和你妈多少钱吗?这些年真是把你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成欢被男人打得一个趔趄,脸颊火辣辣地疼,手指绞着衣服下摆,低着头一声不吭。
“把衣服脱了,”男人喝道。
“孩他爸,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女人哆嗦着过来,苦苦哀求,被男人一把推开,“你别管!要不是你总惯着他,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男人气得眼睛发直,他抽出皮带,逼着少年脱光上身的衣服,扬手冲着少年玉白的脊背抽去。
成欢已经逐渐长开了,身上有了些男儿的骨架,却终究身量不足。男人下手很重,一下一下,又辣又麻,像鞭子抽在身上。
成欢咬着牙,拼命忍着一声不吭。
女人不忍心看下去,跑到卧室里,把门锁起来,拿手抹眼泪。
打到后面,成欢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顺着他的腰往下淌,浸湿他的裤子。
最后一下抽上去,那根皮带断成两截,一头直接飞了出去,啪嗒甩在地上。
男人打累了,呼哧呼哧地喘气,把手里剩下的那一截往地上一扔,摔门进屋去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夜深如水。
成欢抬起头,月光下看到那截断掉的腰带上沾满了浓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