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一哽,孔缺虽然笑得挺和善,但他身上宛如实质的血气告诉方满,他又又又生气了。
方满怂了,作为一个稳健的成年老狗,适时转移话题道:“得,这个问题稍后再议。你刚来的时候说饿了?你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孔缺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不太熟练地撕开,两排白牙将糖咬在中间,含糊着说,“啵儿嗬。”
方满:“……什么?”
直到孔缺亲上来,方满才想明白孔缺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是薄荷。
孔缺渡过来的糖是薄荷味的。
这个吻粘稠而冰凉。方满泡在冷雨里,薄荷的凉意慢慢从口腔沁入五脏,将思绪洗涤一空,他听见孔缺嘎吱嘎吱地将糖咬碎,下一秒,下唇传来一阵剧痛。
上次的电梯亲吻悲剧重演,孔缺又咬了他的嘴唇。
方满抓着孔缺头发,将他翻过来压上去,含泪怒吼:“妈的,你什么破毛病!强吻就强吻,你还咬!”
孔缺咬糖:嘎吱嘎吱嘎吱。
方满:“……”
孔缺咬完薄荷糖,舔了舔嘴唇,他知道方满不喜欢疼痛,所以花了很大的精力克制自己,道:“我没有咬得很用力。”
如果细品他的语气,还能品出一丝骄傲的味道。
方满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抽着凉气道:“哟,合着我还得给您发张奖状?”
孔缺坐在地上,餍足托腮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