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绍说:“濮哥,真不是我想说应宗的坏话,但是他三天两头把焦望雨往外拐,你就真那么放心?作为兄弟,劝你一句,就算你没打算跟那小子告白,也多少把握一下,那应宗绝对不安好心。”
每次简绍这么跟濮颂秋说这些的时候,濮颂秋都有点儿愧疚。
对简绍愧疚,也对应宗愧疚。
濮颂秋跟焦望雨有认真谈过这件事,但总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朋友们开口。
于是约定,等焦望雨他们毕业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其实他们俩不说,原因有很多。
除了这涉及到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之外,也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
简绍跟程尔,还有焦望雨他们后来搬进去的那个室友,其实都是很善良很宽容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像当初应宗的那些室友对待应宗那样对待濮颂秋跟焦望雨。
但同性恋毕竟是同性恋,他们俩担心一旦大家知道了焦望雨的性取向,以后生活在一起会觉得别扭。
当然,大家未必真的会这么觉得,但他们俩不可能不担心。
怯于暴露自己,也不想影响到别人。
所以,两个人就一直这么瞒着。
一个学期过去,到了暑假。
濮颂秋是没有家的,他的暑假依旧要留在学校。
焦望雨因为这个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他难受的原因无非就是一放假就会让两人都想起濮颂秋无家可归这件事。
没着没落的,心里有个人拿着一把钝钝的刀一点一点削他的心脏。
他心疼濮颂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