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被他盯得心跳加速,就好像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微微往后靠,手里死死地攥着骰子。
就是知道。
焦望雨紧锁着眉,他觉得不是。
尤其,这次濮颂秋回来明显对他冷淡了,如果对方也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焦望雨做过很多白日梦,那些白日梦里,他跟濮颂秋在一起了,他们一起走过青春岁月,走到人生暮年,一生都是彼此最好的陪伴。
但也只是白日梦而已,他从来不敢真的有什么企图。
“告诉你的朋友,不要怕。”应宗说,“只要你的朋友确定自己非常爱那个人,并且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给对方比这份爱更好的感情了,那就去追。”
应宗坐直,很认真地说:“认清自己的身份,接受它,然后拥抱它。你知道你朋友为什么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感情吗?知道你朋友为什么会觉得一旦告白,会有很多不可控的可怕的事发生吗?因为她还没学会爱自己。”
“什么?”
“同性恋没什么的。”应宗喝了口饮料,“一切身份的标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去告诉你的朋友,让她好好爱自己,然后去跟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如果对方明确告诉她自己不是同性恋,好的,那让你的朋友失恋一阵子就振作起来,但万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告白吗?
焦望雨脑子里都是濮颂秋的脸。
如果我去告白,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枚骰子掉在了地上,焦望雨的目光追随着它,心却飞回了学校的宿舍楼。
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