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等着焦望雨说了“晚上见”,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濮颂秋站在那里听了好一会儿手机的忙音,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另一边轻声说:“宝贝,晚上见。”
说完,他心跳快得不行,赶紧收起手机,使劲儿搓了一下脸。
这句“宝贝”,他只敢在没人的地方自己说给虚空听,他不敢也不能让任何人听见,甚至在说出口的时候,有种难以抑制的羞愧。
当喜欢都变成了愧疚,当渴望变得羞耻,每一分钟都开始充满了矛盾。
濮颂秋打开楼梯间的窗户,吹着冷风,看着雪,他希望冷空气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楼下有人匆匆走过,穿着跟焦望雨同款的大衣,但那人不是焦望雨,他的焦望雨此刻正跟不知道什么人一起吃饭,相谈甚欢。
不对,谁说焦望雨是他的?
濮颂秋在心里骂自己。
“濮哥,吃饭去吗?”简绍过来找濮颂秋,看着只穿着毛衣的人站在那儿吹冷风,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在感情这方面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简绍却不是个感情白痴,小说看多了也能学个一二。
他走过去,拍了拍濮颂秋的后背,然后关上了窗户。
“想给你个建议。”
濮颂秋疑惑地看向他。
“不过要看你怎么选。”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