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不可能的时候,某天醒来,发现原来自己喜欢上了这个人。
濮颂秋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一个男生,在这种类似于好感的感情被定性为“喜欢”之前,他也没有真的意识到自己对焦望雨的这种感觉会是渴望恋爱的那种喜欢。
直到高中毕业,那个大雨突降的日子,他跟焦望雨在大楼下避雨,然后看到了两个男人躲在伞下接吻。
那两个陌生的男人和焦望雨后来的话,一同启蒙了他。
玻璃。
就是同性恋。
濮颂秋现在想起来,还是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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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望雨早上是被走廊的吵闹声叫醒的,七点半,这帮男生洗漱的、上厕所的、在走廊大呼小叫的,宿舍楼简直就成了菜市场。
他平时稍微会有些起床气,被吵醒之后眉头紧锁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洗漱回来的程尔抬头看他:“你要用我的水盆不?”
都知道焦望雨昨天没买水盆,程尔热心地要把自己的借他。
焦望雨臭着一张脸坐在那儿,程尔看他:“这一大早怎么了?”
濮颂秋也洗漱回来了,没说话,直接把擦干净的水盆跟牙膏放在了焦望雨的椅子旁边。
程尔见他放了水盆在那里,小声跟濮颂秋说:“不知道跟谁生气呢。”
说完,程尔端着自己的水盆回去了。
濮颂秋仰头看焦望雨,半天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