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在御无所畏惧,唇低着茶杯正要呡,闻言改为嘿嘿一笑,以身作则地跑到玻璃边。
眸子里有个活泼的人影,吴窥江孤家寡人的心态没了,搁下茶杯,绕到他身后,拦腰抱着。活泼的人没有挣扎,吴窥江更进一步,双臂扣紧了:“看见影院了没有。”
城里最高的楼,还是围绕影院的那几座,想看不见都不允。钟在御说:“看见了。”
吴窥江与他看向同一方向,下巴抵上头顶:“把她建成最高的,好不好。”
钟在御说:“建那么高做什么?”
吴窥江笑:“带你摘星星。”
钟在御一僵,忍住看他的冲动,吹吹水,想喝。一只手伸过来,夺走杯子,好似个狠心人,要生生渴死他。钟在御警惕:“你做什么?”
吴窥江使坏地一勾,让他全身心倚着自己,抵着头问:“好不好?”
钟在御攥起拳头,末了松开,“好什么?”
吴窥江能重复一夜:“带你摘星星。”
藏着一截心思,猎人布下童话陷阱,拐弯抹角要听一声答应。钟在御脆生生,又果断地说:“不要。”眼角还一翘,貌似在翻白眼。
吴窥江忽的松手,大步离开。
钟在御重心不稳,“哎呦”一声载在地上,他也不起来,半怒不怒:“你故意的,你摔我!”
“摔你怎么了?我什么没做过,抱过,亲过。”吴窥江拿起杯子,吹过的,浅浅一口温度适宜。他全当被伺候,舒坦了,像个吃饱饭就什么事不干的大爷,特别张狂的开口,“除了上你,还有我没做过的?”
钟在御就怕他不要脸,进入金钟罩一般无敌自恋。他只能干瞪一眼,默不作声,免得再着他的道。
吴窥江总不能想对待闭口不开的蚌一样对他,拿工具撬得两败俱伤。该说的话说尽了,该表明的心意摊开,对方铁了心追求形同陌路,他还能怎么办!
彼此在空中花园无言对坐,察觉到冷,吴窥江抄起钥匙:“走吧,送你去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