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嘴角抽搐。
程鹿说:“你忘了?那天你和老吴来接小森,见过的!”
钟在御恍然醒悟,那晚上程鹿好似上台表演,现在人模狗样,大有不同。不过他感激不尽:“是你呀,那天谢谢你啦。”
“应该的。”程鹿心里打着算盘,“什么时候带老吴来喝一杯,一起放松放松。”
程鹿和林森都是回打算盘的,一物降一物,林森要脸,就算计不过程鹿。林森还没来得及阻止,钟在御就因为感激之心答应他:“可以啊,不过他出差了,在国外,等他回国吧。”
“那太好了。”程鹿喜出望外,“月底我在酒吧开跨年演唱会,小规模的,要不就那时候。”
签证是在放假的第三天拿到的,钟在御收进书包,和装着锦红玛瑙的礼盒一起。他心里酸,阳光带雾,把他裹了个结实。手机忽的震动,竟然是百威明发来的。
百威明此人像个定是炸弹,时不时高冷,钟在御从未于他在放映机厅外的地方说过话,忙不迭接通。
那头是蓝天与大海,千里迢迢,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沙滩上的温暖。百威明趴在沙滩上,只穿泳裤,脸色因背光有点发黑——其实是被旁边的吴窥江逼的。
吴窥江叫百威明说的第一句话是“后不后悔”,通了之后,他改口:“晒死了,热死了,潮死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摄像头没有拍进去的地方,吴窥江掐了他一把。
百威明“哎呦”一声。
钟在御问:“你怎么了!”
百威明不理睬吴窥江的手舞足蹈,一味抱怨:“沙里有虫子,你不来是对的。”
吴窥江通红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顾不得露马脚,曲起食指敲他后脑勺。
钟在御乍见到那只胳膊,冷不丁想的却是叫他抓住胳膊,还揽过肩和腰,想哪里,哪里就火辣。次数多的数不清,像镜头下的砂砾。原本咯咯的傻笑,消失的比海平面还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