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还妃换好工作服,悻悻地笑:“那个,我忘记扫这里了。好几天没扫,该有尘了。”
吴窥江抬手看袖,一尘不染,纳闷地看回去:“用不着,挺干净的。”
夏还妃能逃则逃,能不干则不干,并且始终天真而单纯地坚信几个事实,例如田螺姑娘是存在的,地是不用扫就能干净的:“那就好,我走啦。”
吴窥江叫住她:“你什么时候跟钟在御去买东西,捎我一个,我也去。”
夏还妃不乐意:“大爷,像你这样出入拍卖会的,干嘛剥夺我们穷人淘宝的乐趣呀,又不是潘家园万里还能挑个宝。”
干嘛呀,还不是拎包刷卡,当个二十四孝……吴窥江神飞天外,轻轻飘飘出了趟国,原模原样地回来,可心却迫切地,分秒都等不得。
他如此解释:“我给你们当司机。”
砰地关门,不管办公室一尘不染的芝麻绿豆。
吴窥江等不来人,撸起袖子,亲自上阵。
逢个温度骤降的夜,买了票的都不来。钟在御裹上外套匆匆跑出去。百鹤看见,不问不管。
钟在御准备问停车场保安哪里有水龙头,结果还没靠近,保安就把脑袋伸出小窗,喊:“天冷了,等结冰就跟你们老板说,不能再接活了。”
钟在御机灵,反应迅速,“好嘞,一定一定!”假装轻车熟路,走过保安厅,三四步后,再反回问,“那个我忘记水龙头在哪里了,这里太绕。”
保安在看电视剧,视屏里男女主进展火热,四瓣唇不分你我,他看得忘我:“对吧,你也觉得迷,迷宫似的。前面转个弯,平台第二个柱,仔细看,不细就看过了。”
钟在御给自己的演技打了九分,差一分用于激励自己,保持进步。吴窥江的车真脏,后屁股全是成群结队的灰,还以为淋了场瓢泼大雨,能干净点,简直挑战神经。
也就钟在御不在乎,风声呜咽,他把手插进冷水里。汽车来回,喇叭的存在就是吓唬人,钟在御还担心被抓到。明明是好人好事,结果落了个做贼心虚。
钟在御一厢情愿,争取把这些日子的来往恩情,放置一场劳累,挥进一身细汗,全给报了。
好大一辆车,累得腰酸背痛。本来嘛,干活的人,就奔着全天下不能有比这个更干净的车去的。铃声乍响,钟在御竟觉不妙,手机差点进了水桶。他慌张地接了,脏水抹上脸,成了花脸猫,不忍卒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