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放在窗户边上的校徽跟别人不太一样,那上面本该是班级的地方却写着:
特许生。
柯函的座位在靠门的最后一排,明晃晃的一张雪白数学周测卷就这样歪斜地摆在桌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一阵风直接吹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还没有落座,就被卷子背面的最后一道题给吸引了视线。
这是……
他的心头油然而生一阵微妙的悸动。
是的,就像某位学神所说的那样:正确答案在召唤着你,要用心做题。
柯函掏出了自己的水笔。
百无聊赖的前桌回头看他。
紧接着,在前桌的注视下,柯函突然用自己的左手按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丢开水笔,沮丧道:“不,我不行。”
话音未落,他又迅速地换了一副面孔,格外悲壮地来了一句:“不,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前桌:“……”
他合理地怀疑柯函今天出门没吃药。
一个激灵,柯函猛地仿佛考神附体般重新拿起水笔,全身心地投入了数学题。
他连名字都没有写,直接唰唰地写起了最后一题。
前桌瞬间身体后仰肃然起敬。
因为他清晰记得柯函不久前还在摸底的数学测试上 由于做题当场昏迷,被匆匆赶来的急救人员用担架抬走 竖着进来,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