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的愿望有关十年前。
林茶在那间暗房里摆放的第六中心报道和自己的照片;他也这么凑巧,拥有SS级别的信息素;他刻意接近自己,苦肉计、煲汤、又撒娇。
此前算是纷杂的事由,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缘起,就全都串联起来了。一切都有了答案,是他的小朋友隔了这么多年,回来找哥哥了。
他是个聪明的小孩,这样煞费苦心,最后一定也计划着一场别出心裁的相认,严明律不想就此揭破。
尤其是他明天就要离开,踌躇满志着去一片新天地闯荡,严明律暂时不想让这些事分去他的心神。
但下面这一件事他还是要做,要确保风筝飞得再高再远都不断线,线头永远在自己手里。
林茶今天满满当当地过得很精彩,精力耗了个大半,倚着严明律的副驾驶座,就着音箱里悠扬的爵士乐浅浅入梦。严明律去他租房里取了行李,直到自家门前才把林茶叫起来。
林茶尚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点,闭着眼睛回想刚刚在梦里严明律一身西装站在舞台上好帅好帅。
严明律让他把眼睛睁开,他嘻嘻地露酒窝:“不睁开,反正你不让我看你的愿望。”他对得不到答案的事物,总有种类似记仇的执拗。
但严明律说:“我有礼物给你。”
林茶立刻张开一只眼:“什么礼物?”
“生日礼物,迟到的。”
林茶两只眼睛都水润明亮地张开了,坐直了身体,接过严明律递来的深紫色丝绒礼盒。
“林茶小朋友,”严明律笑道,“十九岁生日快乐。”
林茶屏着呼吸,直觉这份礼物不得了,心跳加速着擂动胸膛,五指覆上礼盒盖子,缓缓掀开。
是两把钥匙,穿成了一串。
林茶像明白了什么,又像什么都不明白,他愣愣地看向严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