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律回到家时林茶正趴在餐桌上睡觉。他心里又气又爱的,想他困了怎么不回房间休息,要在餐厅里睡成这样个难受劲儿来等自己回家。
这姿势也不方便严明律抱他上床,他只得先将他叫醒了:“小茶。”
林茶呜咽一声,但不肯动作。严明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茶,起来了,我们回床上去睡。”
“妈妈……”
严明律一愣。
林茶说完梦话倒是醒了,眼睛里有摇摆的泪意,迷迷蒙蒙地看向严明律。
严明律亲了亲他眼角,熟门熟路地将林茶打横抱起。
林茶偎到严明律肩膀上,发觉眼角里有粒红点在晃,他微微侧头,眯着眼仔细盯着看。
那一粒红真艳真鲜,种下他的人肯定用了力气,在同一处肌肤上吮吸啃咬,才有这样红的一道吻痕,蜡油似的灼烫了林茶的视网膜。
林茶刹时从有关家的梦境里清醒了,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清醒。
要什么解释呢?这就是解释。
他扭过头去看了看钟。二十分钟后他在回家的地铁上接通了严明律的电话,严明律刚从浴室里出来,声音仿佛都还带着水气,怒意是湿重的:“你跑哪里去了?”
回家啊,还能去哪。他的生日快要结束了,可他还没吃蛋糕。
“突然想起明天的课件落家里了,”林茶撒谎,“今晚就不在你家睡了。”
“怎么不和我说?让我开车带你?”
“你这一晚上东奔西走,不想麻烦了。”
林茶切断了通话:“严明律,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