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时是因发觉有水浪摇曳,一晃一晃的,像是真被扔进河里了,等他好不容易在光亮下睁开眼睛,严明律已将他从怀抱里放上床。
没有什么水浪,但他觉得严明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模样,的确像个在索求祭品的神明。林茶被酒精灌钝了脑,愚昧地敬畏起来,有了乖巧姿态:“对不起啊……”
“以后还喝酒吗?”
“我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他答非所问,“今晚我睡这吗?”
“难不成睡我床上?”
林茶忽然脱起裤子。
他这条裤子是松紧带封腰,一拽就下来,脱起来很麻利,严明律来不及阻止。
林茶脱完裤子又双臂交叠着掀起了衣摆,他的衣服习惯买大一号,但即便如此领口也在脖颈处卡了壳,需得用力挣一下才能挣出头来。他手臂使力,脊背一曲,猛然扭了一记腰。
严明律是个腰控,这是他在林茶身上发现的,所以这腰控可被更进一步地精准定义为,他是林茶的腰控。
腰胁的线条从腋下开始延展,起伏有致,与肚脐持平的那一道曲线收的是恰到好处的窄,刚好容人将手掐进去。
其实严明律回房是为服用抑制药,也只过了十分钟,药效却已失效。
即便是那一晚林茶都没把自己脱得这么干净,现在他衣物覆盖率只有九成九了,最后一块蔽体的布料是他的底裤。他将手伸进了髂前上棘撑出的一道空隙里。
严明律本连呼吸都偃息着,此刻终于回了神,锁住林茶的手腕,低声问他这是做什么。
“洗澡啊。”
“那你在我面前脱什么?”
“哦,”林茶又像回神,“那我穿回去好了。”
“……你都脱了还不顺便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