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聪明,被一位教授不挂名地提进了团队研究辐射与基因变异,明显是蹭严明律便宜,但严明律权当是吸收经验,并无所谓。
团队的实验数据多数来自第六生物实验中心,严明律下课以后会过去抄一遍仪器。那天他一进门就发现数值狂跳,想走已经来不及。
严明律不愿意再回忆下去。
他回过头来想检查晚饭进度,却发现林茶也正愣愣地盯着电视看。
衬着餐桌上亮堂的灯,他眼里似乎浮着一层水光,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在其中流转。
然后他转过眼来与严明律对视,一瞬间把严明律的心狠狠地电了一记。
其实严明律与林茶初遇时便知他好看,但他早过了会因外貌而心动的年纪,所以这一瞬的搏动应当只是幻觉。
林茶继续低头往菜碟里添公筷。严明律站起身,电动垃圾桶感应张口,吞进他扔来的口罩。
饭后严明律应诺送林茶回家,并非是善解人意,只为路上那段与林茶独处的时间。
他警告他不可再伪装成Beta,这严重违反院规。Omega不能做医生,他们的体质与每月定时的发情期,决定了他们不适合承担任何专业工作的风险。
而且在体外生育技术成熟之前,这个社会的传承依然由Omega负责,他们的占比本就稀少,多一份工作等同少一份生育,平权人士再激进也改变不了这项社会现实,这注定他们始终将处于劣势。
严明律无意解决此类艰深的矛盾,他只负责执行规则:“我明天会把你转介给院务处,你听他们安排,肯配合的话事情就不会闹大。”
雨天路滑,严明律车开得很慢,反衬得林茶猛然扭身的动作极大:“教授,您是嘲讽开不够,开始伪造事实攻击人了吗?”
他的应激反应与矢口否认在严明律的预料之中,严明律目不转睛地盯着雨刷划出的路道,冷静地阐述证据:“我身为Alpha对信息素很敏感,从见到你开始我就感觉不适,需要服用抑制药物才能平息。你如果是Beta,不可能释放出这么高的信息素浓度。”
“拜托教授,您再动动您高贵的大脑,”林茶简直动真气,“本专业有九成都是Alpha,我要是个Omega,还乱放信息素,能活得到今天?!”
“这本来也是我的疑惑,但这可能和信息素评级有关,临床医学虽然多Alpha,但SS级别是罕例,你的抑制剂效果很强,恐怕只有我能闻到。”
“……您是SS级Alpha,您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