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孟易肖这么安静的样子,垂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失去光彩,隐遁进一片黑色废墟之中,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说得太重了吗?
赵夜白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撕开棉签的包装,蘸了点碘酒,涂抹到孟易肖额头和手臂的伤口上。
碘酒渗入伤口,孟易肖应激性地颤了一下,而后便像块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了。
上完药拧上碘酒的瓶盖,赵夜白嘱咐道:“等好一点的时候,自己贴上创口贴,免得感染。”
孟易肖:“……”
赵夜白:“……”
言尽于此,赵夜白起身出门,关上门口时还往浴室里看了一眼,恨了狠心,拉上了房门。
*
回到房间,赵夜白的心情也没轻松多少。
按下葫芦浮起瓢,孟易肖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学长那边要怎么办?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输了比赛而失落,几个小时后他先是和孟易肖大吵了一场,后面居然……还和学长表了白。
学长说喜欢他到底是真的还是权宜之计?
手臂还在隐隐发痛,赵夜白撩起衣袖,只见左臂手肘和肩膀之间有一大片淤青,稍用手碰一下就疼得厉害。
也许是因为和孟易肖吵架的余韵,也许是被手臂上的痛感刺激到,或许还有早些时候输掉比赛的原因,赵夜白只觉自己现在暴躁得很。
孟易肖。
关文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