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玩乐队的,女的眼里夹刀,男的目光刺人,活像是要把他扒层皮。只有杨司乐一如既往地对他笑,还有许久不见的谢沉颇为勉强地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这儿不太好找吧?”杨司乐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归置好的火锅桌旁坐下,“渴吗?我买了一箱矿泉水堆在地下室。”
林漓看见队长对施年这么殷勤,一口脓血复又涌上胸口。
陈楠则保持沉默,专心致志地观察这个曾经被自己奉为神仙的男人到底哪儿配得上他杨哥。
谢沉用余光密切关注林漓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的目光就没从施年和杨司乐身上离开过,妥妥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在座三人各怀心事,皆是一副不欢迎他来的样子,施年慌得一匹,只想赶紧说完正事走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楼梯上的杨司乐:“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单独说,说完就走,不耽误你们排练。”
林漓:小兔崽子你已经耽误了,赶快说,说完滚。
陈楠:哇,学神一如既往的直接!我又可以了!
谢沉:别单独说,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杨司乐:年年好懂事……
“不耽误不耽误,我们今天在讨论选曲,差不多了都。”他咚咚咚跑下楼,“你等我一下!”
林漓逮住机会,盘起手问施年:“打架受的伤好全了?没留下后遗症吧。”
陈楠作为杨司乐的同桌兼好友,必须摒弃个人主观喜好,客观地考察这桩西洋楼和民乐楼的联姻:“首席,众人拾柴火焰高,有什么事大胆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谢沉不支持他的论点:“万一是私事呢?”
群狼环伺,施年紧张得喉结一滚,寄希望于杨司乐能立刻马上赶紧回来。
杨司乐没让他失望,拎着一瓶怡宝背上一把吉他,又咚咚咚地出现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