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岑婉萍点头。
“乐于助人。”
岑婉萍继续点头。
杨司乐把她紧张的神经捋顺了、揉松了,才总结道:“你看,只要我不主动去惹别人,谁会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啊?”
除了牟翔飞。
“新学校的同学都挺好的,我和室友啊同桌啊相处得也不错,大家很照顾我。”
除了施年,哈、哈。
“那就好。”岑婉萍只剩最后一点不放心,“反正你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要回来跟我说,不方便告诉我,也可以去找信得过的朋友倾诉,千万别憋着。”
她不知第多少次强调:“洋洋,‘命’这个东西啊,谁都说不准,谁都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你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就好,排名真的不重要,知道吗?”
诚然,过去她也对杨司乐有过这样那样的期望,期望他能继承丈夫的事业,在音乐方面有一番造诣。或者,有如自己一般稳定的工作、不菲的收入,能找到一位可以和他相伴终生的妻子,共同组建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但自从杨流出事后,她就彻底改变了为人母处人事的想法。最近几年,她一直教育儿子:人生在世,找到乐趣最重要。
所以杨司乐这惯常三分钟热度的小崽子每每一时兴起,想买个什么东西玩一玩,扭扭捏捏来找她“借”钱,她问清楚后都给得大方,从没要求他必须得玩出个什么成果。
说不定玩得开心就是最好的成果,只是被大部分人选择性地忽略了。
两人聊着回到庆江后的琐事吃完了饭,岑婉萍重新盘起长发,换回了衬衫包臀裙和风衣,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她扶着厨房的门框穿高跟靴,对正在水池前洗碗的杨司乐说:“洋洋,我做饭那会儿收了两件快递,当时你还没到家,我就直接给你签了,好像是你在网上买的什么设备。盒子在你的练习室里,记得去拆,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噢,应该是声卡和麦克风到了。”杨司乐扭头见她换了身出门办事的行头,问,“妈,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