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辞走过去,坐到谢炀旁边的小独凳上,抬手拿了一本随意扔在电脑桌上的书,模样认真地翻了起来。
谢炀余光瞥了一眼靳辞手里的书,看清是什么看着就打脑壳的哲学书也就不在意了。但靳辞坐在他旁边,他很烦。
他根本不想玩这个挂个机等级就嗖嗖嗖往上涨,不需要什么脑子的打怪游戏,他只想把他的《金考卷》拿出来写!
谢炀黑着脸转过来,“你坐床上去,别坐我旁边。”
“理由。”
靳辞翻过一页书,读到“人的情绪其实......”,他颇有兴趣的继续读了下去。
“你坐我旁边我不舒服。”谢炀轻点几下鼠标,一堆怪物就这么没了,无趣得他都想扔鼠标了。
靳辞强迫症一样读到一个句号才回答谢炀,他说,“学校当同桌不是当得好好的?”
“学校是学校,家里是家里,不一样。”谢炀二郎腿又收下来,一双长腿在桌下动来动去,怎么都不舒服,“反正我现在就烦你坐我旁边,你过不过去?”
靳辞翻了一页,手指夹在书中间,起身,往谢炀身后的床走去,然后在床尾坐下,双腿交拢,书放在腿上,神情自然的看着书。
谢炀捏着鼠标一阵狂点,跟泄愤一样。过了会儿就扔了鼠标,双手枕着后脑勺往后倒靠了靠椅背,侧偏一点头,观察靳辞在干嘛。
发现靳辞还在看着书,谢炀就渐渐弯下腰,手指微动,小心翼翼地拉开最底下的柜子,摸到《金考卷》。
找到之前做的那一张卷子,谢炀弓着身子,费力的把那张卷子撕了下来,然后胡乱抓了几张草稿纸,飞快地拿上了桌子,再用手臂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轻轻地呼了几口气,谢炀又侧头过去看靳辞。
靳辞依然在看书,甚至又翻了一页了。
谢炀松口气,手臂挪开,动作极轻的叠着卷子,想把卷子折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