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应该对:我也喜欢你。”
这人怎么这样。
江愈小脸一点点红了,歪过脑袋去不看陆琢了,伸手推了推陆琢的脑袋,小声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陆琢捉住江愈推他的手,凑过去在江愈耳垂上亲了一下,说:“带你回家。”
江愈没想到陆琢说的“回家”是这个意思。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既有点陌生又十分熟悉的房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当年他身体状况已经非常差了,从福利院回去高烧起来之后就时不时昏迷不醒,从他出生开始就负责他身体状况的医生已经束手无策,爸爸妈妈为了他心力交瘁、焦头烂额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线希望:有朋友告知他们国外有了治愈他这种病的先例。
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妈妈长期陪他住在国外,爸爸则长期国内国外奔波,精力和体力都跟不上,做出了几个错误的决策。
在治疗的第三年,医生宣布治疗方案有效,他有九成希望痊愈的时候,江氏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
江愈记得,那年他十二岁,什么也不知道,只记得是当时还健在的外公在国外陪他了一个星期,而爸爸妈妈不知道急匆匆回国忙了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那一个星期里,爸爸妈妈为了不拖欠工人工资,回去卖了各处房产,然后爸爸留在国内继续清算资产,妈妈回来医院继续陪他。
好在江氏的情况没有特别糟糕,江愈后来甚至猜想如果自己是个健康的孩子,不需要爸爸分出那么多精力来看顾他的话,以爸爸的能力,没准还能挽回江氏。
而现在,陆琢带他来的地方,就是他从小生活的、后来被爸爸妈妈以完全低于市场价格出售出去的那套别墅。
江愈看着陆琢,好像组织不起来语言:“你,怎么是你,不是,你怎么买到这个房子?”
陆琢牵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慢慢解释给他听:“当时出售的时候当然不是卖给我,我那个时候穷死了,哪里买得起这个。”
“不过后来你哥我运气好,撞大运地救了个富家千金,还摸爬滚打的当了个副总,攒了点钱就托了熟人的关系,贷款和当时买这房子的人买了它。”
他语气很轻松地说:“到现在还没还清贷款呢,你可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