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云差点又灵魂出窍,惊恐地看着裴航。
后者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说醉酒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喝醉了,他现在烧糊涂了,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异常。
穆凌半被迫地躺在沙发上,仿佛想挣扎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没脾气地说:“好吧。”
裴航给谢一云上药,他的掌心热度很高,因为精神不太好,看起来懒洋洋的。
他观察那些淤痕,说:“有人给你揉过了,不然会更严重。”
谢一云点头:“是连戎先生,你的手法和他很像。”
裴航动作重了,谢一云立刻叫出声来。
穆凌说:“轻点。”
裴航胡乱应了一声,谢一云说没事,他缓过来,还没放弃这个话题,说:“连戎先生真是好人,昨天还特意来天华关心我的伤势,可惜我在大伯家里,没能和他见上面。”
裴航:“…………”
连戎哪里是来关心谢一云,而是联系不上裴航,跑来他上班的地方碰运气,被前台注意到才随口编了个理由。
谢一云却很领情,看得出对连戎很有好感:“他真的很成熟稳重,这次事情真亏了他出手。”
穆凌说:“连戎行事正派,你可以与他多多来往。”
谢一云说:“我也是这么想,但他似乎把我当成弟弟一样……话说连先生有兄弟吗?”
裴航上完药,正坐在一边吃零食。
那叔侄俩的交谈让他手里的零食都不香了。
他听着听着,就开始把自己一点一点挪远,尽力减少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