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沛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因为醉酒后站立不稳,几乎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谭晓歌身上。谭晓歌手臂在身后撑着洗手台面,只是顺从和接纳,无论什么,只要是邢沛给的,他都没办法拒绝。
他被邢沛吻得神志不清,两腿发软,呼吸困难。
邢沛站立不稳,跌在他身上,俯视他的眼神仍是那样倨傲。
他说:“今晚去我家吧?”
像是商量,却透着一股命令的语气,谭晓歌浑浑噩噩就点了头。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了邢沛回家的车。邢沛喝醉了,在后排闭眼靠着他,谭晓歌一直僵着腰背支撑着他,不敢动,怕把邢沛吵醒。
邢沛没有睡着,只是喝多了头晕脑重,神智还是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说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裴青还算什么,只要他怀抱一张,有无数个谭晓歌飞蛾扑火般投入进来,爱他、迁就他、愿意把一切奉献给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裴青还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和难堪,因为他压根就可以不稀罕。
邢沛急切地想要证明他完全拥有对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资本,不用为了一个老男人这么沮丧难过。
回到家里,邢沛把谭晓歌带去了客房,让李默准备洗漱用品,又给他指点卫生间和浴室,说完就出去了。然而回到房间,瞥见那块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破木头,邢沛就后悔了。心里涌起无数的酸楚和难过,他不是不明白,无论有多少个谭晓歌,他心里放不下的还是裴青还。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挫败和愤懑,如果裴青还知道他这么卑劣,一定会更瞧不起他吧。
邢沛心中的愤懑无处发泄,抓起那块散发着幽香的木头,一把砸向房门,又反弹回来落到他脚边,邢沛一脚把它踢到床底去了。
楼下的谭晓歌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紧张地坐在马桶上又现查了一遍准备步骤,然后照着步骤很生疏地给自己弄。他很期待、很兴奋又有些惴惴不安,像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因为平日太使劲了,到了考试跟前反而心生怯意,生怕拿不到一个优秀的成绩。
他洗得有些久,出来时浑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脑子发晕,激动得两腿发软。
然而等他出来时,并没有看到邢沛。李默正帮他拿睡衣进来:“睡衣是邢沛的,可能有点大,是新的,你将就一晚上。”
谭晓歌红着脸,垂着眼,点头。眼看李默转身要出去了,他才轻声问道:“邢沛呢?”
“他已经睡下了。他不怎么能喝酒,喝点就晕头转向要睡觉。”
咕咚一声,谭晓歌的心里像有一颗冰冷的石头,一下坠到了谷底。又一次,他感觉自己像个白痴。
第二天一早,谭晓歌就被何小宝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