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谦的指尖摩挲这信笺一角,若有所思,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天清晨醒来压在上面那杯热牛奶的温度。
手机屏幕上,易谦表情纠结,手指摁了一连串的删除,把刚打好的“陆先生,今晚谢谢您帮我解围。”唰的全部删掉,虞雕删到了头,只留下了一个:“陆先生。”
没想好措辞,他干脆准备放弃抄近道。
易谦想按删除,却没成想一个手抖不小心点了发送,急急忙忙地诶!了一声,铁定是追不上信息讯号传送的速度。
“我去...,”易谦不敢相信地盯着简讯那一栏已经发出去的:
“陆先生。”
再看一眼右上角的时间,凌晨两点半,路德维西自从那晚给他留了电话他就没打开过,估计这会绝对会被当做大半夜发病的神经病处理。
易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下仰躺在身后豪华的大床上,耳边忽而“叮”的一声响。
“熬夜的小朋友是会受到家长狠狠的惩罚的。”
这个老狐狸的恶趣味!易谦知道那边肯定已经猜到这个大半夜神经病就是他了。
易谦勉强咽下这口气,修长的手指噼里啪啦在屏幕上纷飞,措辞严谨且十分利落,一个字也不肯多。
他把对察昆的调查下等一系列疑问高度概括成了三点,他心里的狐狸算盘打的响,
路德维西的生意虽然在金新月,但到底都是一个圈子的大佬,察昆这样最近在金三角称霸一方的大毒枭,路德维西人现在又在清迈,一定知道的比他们更多,他只是在合理地搜集情报。
高度概括的四行短信点了发送,易谦捞起搁在床头的华夫饼夜宵。
他本来以为路德维西最起码也得半个钟之后再回复他,或者干脆不回,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反正他又没损失。
谁知道那边竟然意料之外的回复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