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别无他选,易谦敏锐的察觉他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连忙挨着季秋寒那侧坐下来。
晚餐安排的是西式的,餐前面包,蓝鳍金枪鱼塔配鱼子酱,江湛已经吃过了,就舀着一份黑松露浓汤。
易谦更是连叉子都不敢碰盘子发出声,见江湛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政界报纸看,才找了个空偏头低声询问季秋寒:
“怎么了季哥…,刚才…?”
季秋寒咽下一口美味的鹅肝冻糕,说:
“没什么事,你哥生气了,拉你过来分担一下火力。”
“………???”
易谦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差点吐血,心说季哥,我这是分担火力的时候么…!
幸好一顿饭江湛想让两个人好好吃,没说别的,只是在偶尔抬眼的时候,季秋寒本来都准备放下的勺子又很识时务地舀了两勺汤。
一旁的易谦就更不用不说了,他就是身上不背着债,那在江湛跟前儿吃饭也绝对不敢造次,他最知道怎么在饭桌上让江湛满意,一顿饭甭管饿不饿,面前的食物保证吃完,并且吃相慢条斯理,态度绝对专心。
季秋寒吃着时眼神瞟过易谦刀下优雅细致分切的西冷牛排,心里不由啧啧感叹,那个在电脑前随便一杯咖啡一口快餐面包囫囵吞枣就熬过一顿饭的人,怎么就在江湛面前这么乖乖牌呢…。
答案很快就被揭晓,等吃完饭上楼回卧室,季秋寒就深深知道了。
这真是打出来的…。
季秋寒依靠在床头故作镇定地翻着一本研究犯罪心理的专业书,然而修长手指下的页码已经不知道翻到第几页,他余光瞥见上楼之后的江湛在衣帽间找东西…,并且,拉开了他十分熟悉那侧的抽拉柜。
江湛的皮带收整并不是像普通那样盘卷起来放在抽屉里一个个整齐的格子里,而是收整在设计容易拉开的柜子,一列列檀木架上由佣人摆放整齐,一条条按照江湛的喜好与当季的新款依次排布垂落下来。
抽着十分顺手,抽人也十分顺手。
所以当不一会,江湛手里拎着一条漆黑皮带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强装镇定的季秋寒终于忍不住了,他莫须有的咳了两下,下床踩上柔软的羊羔绒拖鞋,要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