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还系着母亲葬礼的黑纱,那也是江湛唯一一次用那样冷冰冰的口吻同江晚说话:
“你舍不得,就跟他一起走。”
他转身下楼,只留下江晚朝他的背影吼:“你以为我不会么?!江湛你回来!!…你还记得你答应过妈什么?你这么做不怕妈会怪你么?!”
那时的江湛没有回头,他身后一众手下快步跟上甚至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就坐进了门口早已待命的数量黑车远去。
入冬将至,清晨的气温如晚间天气播报的那样骤凉,江舟裹紧了夹克外套,他拿着手表等了一会,才试探地出声叫道车里似乎在出神的人。
“哥…?”
江湛从回忆中回神。
“…给你了就带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江湛的神情有说不出的烦躁与回避,他干脆一伸手把表推给了江舟:“ 戴好了,表在你在,这块表你要是敢弄丟了磕坏了…,我就把直接你扔到西伯利亚去,听见没有?!”
“哦!,”江舟先下意识地拿好手表,又有些懵:“哥…,你在西伯利亚也有房子?”
江舟无厘头的疑惑让前面的易谦一下没忍住,他大概已经猜到江湛的意思:某人或许是后悔了某些往事,无论是否出于对于幼弟,
他哥至少是…,真的怕母亲责怪。
江湛的眼神向前面一扫,易谦连忙握拳放在唇边装咳嗽:
“咳…,小舟,你快收好了,这可是哥亲自给的护身法宝,只要你戴着它…”
易谦知道夫人送的礼物,那就是江湛自己脖子上绝不敢动的尚方宝剑。
易谦抬手挡着嘴悄声道:“…别说进局子了,将来你就是把天给捅个窟窿,哥也绝对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