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被拉合的严丝合缝,床头柜上更是贴心的放了一杯热水,现在喝温度刚好。
如果季夏还活着…,至少是个美梦…
复杂的心绪随着喉咙里滚过的温水一起被暂且压下,季秋寒下床走进衣帽间。
他现在被江湛“严加看管”,专心在家里养身体,光看外面数十个黑衣保镖就知道外出无望,但他仍然不习惯一整天都穿着睡衣。
主楼的中央空调使这里常年都保持着四季如春的舒适温度。
季秋寒修长的手指在一排衣架上略过。
黑白灰基本都被收了起来,衣物被按色调整齐排列分明,一眼望去,从格调的莫兰迪蓝,偏浅的色系一路甚至过分的过渡到绝不可能出现在季秋寒衣柜里的浅粉色。
季秋寒来回两圈,只觉得无奈又好笑,最后随手拿了最近的一套佣人配好的。
自从他休假之后,江湛总是颇有兴趣的给他的衣柜填进来各种浅色系的衣物。最开始的时候是悄悄多出来的一两件,他假装没看见,后来见他偶尔会穿,江湛更是毫不掩饰的让佣人重新添置,几天之间,就差不多替换了一整个衣帽间。
季秋寒觉得就是一两件衣服而已,况且江湛选的,那一定从剪裁到质地都是最好的。
但他每次一穿出来,就能看见江湛一脸“我的手笔”,外加迷之“好看又满意”的表情,让季秋寒莫名其妙…
今天也不例外,浅驼色白纹的薄毛衫,配上裁剪别致的白色休闲裤。换上之后,落地镜子里高挑的男人透着一股平常难见的闲恬柔和的气质。
竟然还很衬他。
季秋寒当然不知道,江湛如此热衷的换装游戏,实际上是为了满足某个霸道的大男人心底的某种恶趣味。
每次江湛看见他这个在外人面前一向英冷严肃到不近人情的情人,在家里为他褪去冰冷装束,一派柔软而干净坐在餐厅里,乖乖的低头喝粥。
只要一想到季秋寒这幅宁静美好的样子被他关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独享,江湛就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占有欲得到空前的膨胀与满足。晚上要起季秋寒来更是沉迷的仿佛不知疲倦,季秋寒的体力不如从前,给他折腾到恼,然而要发脾气的嘴被吻堵住,最后几点睡的压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