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去问江湛:“这是你的授意?”
江湛失色,拍桌而起,他大步走过来:“怎么可能!你放心…这事我饶不了他,”他转过脸朝易谦斥道:“待会找你算账,回家就给我去书房跪着去!”
说了要罚,那吃完饭的午后自然是最佳的清算时间。
书房里,易谦从一回来就在那块熟悉的瓷砖上跪下,已经跪了快两个小时,午饭都没吃。
不一会,听见门锁响。江湛的脚步声他在熟悉不过,心里想着今天这顿的是躲不过去了。
然而易谦的余光悄然一瞥,脸上一下白了,他哥手里竟然拎着阔别已久的藤条!
最近几年江湛实在很少用藤条抽他了,脾气上来了最多就是皮带抽的狠点,但是那些年这根青黑坚韧的教育武器曾给他留下难以忘却的疼痛。
以至于他看见,神经都有记忆般将铭心刻骨的疼痛反射在了身后部位。
早已成年的易谦,如小时候一样,指尖紧张地抠了下裤缝。
易谦也阔别已久的,在挨打前小声而害怕的唤了一声哥,就像小时候,以期待换得一丝江湛难得的心软。
江湛自然听到了,易谦六岁时被带来他身边,哪能看不出来这小子是在挨打前害怕了要讨乖,只是大概也觉得很多年不见了,所以有些稀奇。
他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还知道怕?我以为我太久没认认真真的抽你一次,让你什么都敢做了呢。”
“起来,撑墙。”
江湛显然想先摆好姿势再谈话。
易谦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褪裤撑墙,他摆好姿势,头就垂了下去。
事实上,他在看见藤条就知道今夜肯定得褪一层皮,但是他哥也未免罚的太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