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话题惹得江晚想起了什么,她坐回黄花梨木椅子上,漂亮的手指支着太阳穴。“算了,你去叫他起来吧,阿谦,让厨房准备晚餐。”
季秋寒推开祠堂的门,前几日还跪着江舟的地方,此刻就换了天地。男人跪着,背姿从正午到斜阳的变换里都一如的笔直而挺立。
衬衫西裤黑皮鞋,外套可能都因为大姐气急而没来得及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袖扣选的也是抽屉第一排镶钻的那款,价格不菲,平常江湛都嫌它太重卡手,除非是有重大会议才戴。
季秋寒忍不住想笑,不敢想这位大概上午还坐在豪华会议室的主位气定神闲,然后一个电话就被长姐叫回来罚跪是怎么个糟糕体验。
江湛肯定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没回头,直到季秋寒走近。
“…咳咳…,江总,大姐说让你起来了。”
季秋寒出声调侃,伸手去拉他。
听见是大姐许的,江湛才算是终于熬到头的出了口气。只是跪的太久,他腿都麻了。
“…我说你也真舍得让我跪这么久?下班这么晚!”
“我又不知道,你倒是让易谦给我打个电话!”
“他没打?…那估计是大姐没让。”
江湛搭着季秋寒的肩,一手去揉酸痛的膝盖:“…真是好久没跪了…,你快给魏微打个电话。”
季秋寒疑问挑眉:“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过来是给我看看。”
季秋寒看看他啥事也没的膝盖又看看他,眼神简直跟看智障一样,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也好意思?”
江湛倒是一脸不以为然:“快点,我比较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