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二十五…!”
喘促的气音,江舟极力熬受了三十来下,江湛打人向来没有心软的,皮肉已被劈破,再落下的藤杖已经开始重叠,更为撕裂的痛苦叠加,道道交错摆布的红凛子已经渗出血珠,他整个后背如被人用烫红的铁钩掀起。
被惯养着的十七岁少年挨熬不住了。
“哥…!别打了…”
身后被喊哥的人听闻,竟然真的停下手来。
“现在会好好跟我说话了么?”
“会了…。”
江湛拎着藤杖,目光之下,冷冷如冰。“你不是说我不拿你当弟弟么?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当我的弟弟,就得这么挨打,我今天先把规矩教给你。”
他拎着藤杖在少年血凛高肿的脊背上戳了戳。
“在易谦身上,我打断过三根,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打你,对你要求不高。今天这根什么时候抽断,咱们什么时候教完。”
话落,少年的瞳孔因为惊惧而一瞬间微缩。
无情的责打已经紧接着呼啸而来,藤杖如毒蛇一样狠狠咬进血肉模糊的皮肉里。
“四十五…!”
“六十…!”
剧痛之下,少年的眼眶里,生理性盐水被一轮轮无尽的痛苦逼地生生夺眶而出。
十年的冷漠与忽视,他不过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与不满,为何会换来大哥这般狠心的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