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车里,雪都化了,袜子就湿了,一开始吴徵觉得有点冷,但是当着司机和小姑娘的面脱鞋晾袜子这种事他做不来,想着忍忍,后来脚麻了,他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江珩要是不说,吴徵脚已经冻得没知觉了,自己都想不起来这茬。
江珩听吴徵一说,脸色都变了,赶紧要给他脱袜子,结果袜子都冻成了冰壳,虽然冰化了但是袜子本体还是冻得很硬,江珩赶紧去浴缸放水,生怕时间太久吴徵的脚冻伤了。
等到水热了,江珩立刻背着吴徵过去,其实吴徵能走路,但是江珩很不放心让他脚再着地,东三省要冻伤那可不是说笑的,只能说幸运的是吴徵后来一直在车里,车里气温高,问题不会太严重。
江珩让吴徵坐在浴缸边上,把他裤腿挽高,然后让他把脚泡到浴缸的热水里,帮着吴徵把腿搬进浴缸的时候,江珩摸到他连袜子带脚都冰凉,心疼得不行。
“下次有事儿别瞒着不说啊。”江珩忍不住埋怨,“万一真冻坏了怎么办?虽然说现代医学发展挺快你家肯定也有钱装假肢吧,但是何必呢你说对不对。”
“……我就是稍微有点冻伤,怎么就假肢了啊!”吴徵愤愤不平地抬了下脚,又被江珩按回水里。
“乖乖泡着别动。”江珩说。
江珩的语气虽然温和,却不容置疑,吴徵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挣扎一定会被凶,而且他也有点心虚,于是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泡了几分钟,江珩伸手抓住吴徵脚踝,把他脚抬起来,冻成硬壳的袜子现在已经柔软了不少,江珩于是帮吴徵把袜子一点点从脚腕开始褪下来。
吴徵脚被冻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看上去有点惨,江珩把他脚握在手里按摩,以免冻得太久,血行不畅。吴徵终于慢慢恢复了点知觉,只觉得双脚又酸又涨,还有点疼。
但是因为江珩在悉心帮他按摩,他又觉得也不是那么糟糕。
“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江珩说。说话时还在认真地帮吴徵活血。
吴徵“嗯”了一声,脚是不太会被外人触碰的部位,何况是这种认真的,带着呵护性质的触碰,即使跟江珩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他还是感觉脸有些发烧。
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一家情侣酒店,刨除大量红色爱心元素之后,整体气氛还是很有恋爱气息,吴徵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空气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点暧昧。
江珩轻咳了一声:“要不咱们……”
刚说了这四个字,门铃急促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