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江珩叹口气,“十二点之前估计完工不了,要不你先回去?”
吴徵立刻摇头,但想了想他又压低了声音说:“要不咱们今天回你那吧?”
吴徵指的是江珩在九院家属区附近租的那个房子,他搬出来的很急,租约还没到期,短时间内还可以回去住。
“回那边倒是可以,但是那边不管衣服还是牙具都没有,你要现在回去拿吗?”江珩说。
“对。”吴徵说,“感觉还挺好玩的,像小时候春游。”
江珩对这种类比无力吐槽,哪儿有去租的三四十平米小单间春游的。
但吴徵的提议可以让他明天早上多睡半个小时,确实很心动。
“行。”江珩说,“那你回去收拾?然后直接来这边就行,估计一时半会他们还完不了事。”
这句话确实没说错。
晚上十一点半,搭建工人总算陆续开始撤离,全景摄影师们已经打了几十盘吃鸡还跟一个小学生队友骂了一架,吴徵回了家一趟又回来,抱着装有两个人衣服还有洗漱用具的大包,歪着头打盹。
江珩和邬总立刻去带着保洁入场清洁,大概十五分钟可以清出第一块区域,然后保洁在前面清洁,全景摄影师在后面拍摄,预计拍摄过程一到两个小时,今天就终于可以收工了。
摄影师开始拍摄之后,江珩和邬总轮班回主办办公室休息,吴徵看到江珩进来,自然地把凳子往江珩边上挪了挪,离他挺近的继续睡。
在场馆里两个人也不可能做什么,就这样挨着已经互相是非常重要的慰藉,江珩在吴徵边上坐着,整个人放松下来,也算是稍事休息。
过了十几分钟,邬总也进屋坐下,这时候他脸上终于显露出四五十岁中年人会有的倦容,邬总进屋之后看到吴徵在睡觉,就没说话,只是在坐到椅子上长长伸了个懒腰之后,叹了口气。
他们沉默地并肩坐了两分钟,邬总终于说:“小江,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后来又考虑了没?”
“我还得再想想。”江珩坦率地说,“这个决定挺冒险的。”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我对你诚意十足。”邬总说着,看了吴徵一眼,忽然压低嗓音神秘地笑了笑,“对了,到我们公司的话,我们绝对支持自由恋爱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