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熠也笑了,笑完,又忽然没头没脑来一句,“再等段时间的。”
沈曜直觉他这说的不是杀青,也许跟公开有关,沈曜心 里隐隐有些想法,却没问出口。
就像花熠也同样知道,沈曜心里有打算一样。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问出口,谁也不明说,好像都在等那个真正合适的契机来临。
抽完了烟,两人就又得各回各组,各拍各的戏了。
在吸烟区门口分别,花熠揉了把沈曜的脑袋,“晚上见。”
沈曜拖着音“嗯”一声,“晚上见。”
回到片场,周未给他递了水,沈曜喝了两口。
冬天过去,天气转热,穿着厚重的戏服,容易出汗脱妆,化妆师又上前来,给他简单补了妆。
沈曜深呼吸两口,调整状态入戏。
随着整部剧的时间线进入后半期,王朝的兴盛时期已经过去,开始显出颓势。
边塞外敌入侵战争不断,朝廷内部人心动荡,居民百姓流离失所,为了一斗米都能折腰。
原本只知弹琴作画的闲散王爷晏温,眉心褶皱一天深过一天。
弹出的曲调一天比一天凄凉,作出的画同样一天比一天寂寥。
沈曜因为客观原因熬出的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态,倒是恰好与角色契合。
现在要拍的这场戏,就是晏温弹琴时候,倾注的情感过多,发力在指尖,竟直接崩断了琴弦。
这把琴是晏温的母后留给他的,他母后早已逝世,这把琴是留下来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