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过得没那么难受了,可能是因为有他在。我常常把他当成你,当然也有清醒的时候,他没你那么爱闹,也不会对我有太多的要求。”
“我很想念被你约束的日子,我和公司里的新签艺人接触多一会你就吃醋,在你的杀青宴上迟到你就无理取闹,晚上把你弄狠了你就咬我,可是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腻烦。”
“我又在扯回忆了……不扯又不行,我想时时刻刻都记着,以免滑到了遗忘曲线的末端。”
顾从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半夜里起了凉风,他抵不住困意,搁下酒杯到屋里歇下。
七月接近末尾,影片的拍摄进度才走过三分之一,排在后面的戏份密密匝匝,剧组里的人通常收工了在片场里倒头就睡,醒后漱个口吃点东西就继续干活儿。
许沉河的休息时间也严重缺乏,他的房车停在片场附近,冰箱里的食材越来越简便,反而床上堆的东西越来越多,剧本、爽肤水、充电宝、水枕和冰垫,干洗送回来的衣服也堆在床位来不及收拾,方芮帮他整理过几次,后来许沉河索性让她不用管。
烈日高挂的这天,他穿着严实的西装三件套拍外景,到余晖缠上枝头才得来须臾休息。
晚上还要大夜,许沉河不回酒店了,回房车上打算先冲个澡,一走进客厅就闻到了肉香味儿。
“祝哥?”许沉河看着厨房走出来的人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祝回庭跟人谈完业务,回来的路上打包了附近餐厅的饭菜,念着许沉河拍戏辛苦,他摆了满满一桌的菜:“五点多钟过来的,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饭盒都揭盖了总不能又合上,许沉河冲进卧室:“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吃!”
卧室门一关,祝回庭收回视线,接过方芮端来的水:“他昨晚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中午也打过盹儿。”方芮说,“主要是剧本边拍边改,耗时长,所以拍摄时间蛮紧凑。”
“拍戏时有没有受伤什么的?”祝回庭问。
方芮忙摆手:“这次我盯得沉河哥可紧了,他要是再受伤我会以头抢地。”
“倒也不必那么狠,”祝回庭轻笑,“演员拍戏出意外是不可避免的事,当助理的第一时间该是想办法处理而不是内疚,有这个意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