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祝回庭谈话的最后,对方给了他一个忠告:“你可以入戏,但你要记得该退的时候就全身而退,别拖泥带水。”
门从内打开,许沉河一下站直了身子,像罚站时被发现偷懒的学生。
周特助同样抱着摞文件,看见他很是奇怪:“许先生,你要找顾总的话直接进去就好,不用敲门。”
这是江画的特权。
许沉河笑笑,不说自己其实没想好要不要进去。
但周特助推着门等他,他又盛情难却,恰好顾从燃在里面问“怎么不关门”,许沉河更不好推辞,闪身便进去了。
周特助尽职地关上了门,许沉河在处处都透着严谨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拘束:“顾总,你今天几点下班?”
办公桌后顾从燃签完手上的文件,合上笔帽抬头看向立在几步之遥外的许沉河:“怎么,要跟我约会吗?”
“没有。”许沉河忙否认。
顾从燃拖过一旁的靠椅:“过来坐。”
“这是要摆开促膝长谈的架势吗?”许沉河过去坐下。
顾从燃挪后点椅子,拍拍自己的膝盖:“你要是想坐膝长谈也可以。”
果不其然,许沉河涨红了脸:“你不要脸。”
“说正事吧,”顾从燃见好就收,捧了许沉河怀里的文件撂到桌上,“今晚有什么事吗?”
在门外踌躇的时间,许沉河已经想好了合乎常理的理由:“我能去你家住一阵子吗?今天出门时我发现小区外有狗仔,有点不放心。”
顾从燃暗忖,那敢情好,不用天天找借口去许沉河那蹭饭蹭床。他假正经,问:“住多久?”
许沉河以为他不乐意:“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住一个星期也行,狗仔应该不会蹲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