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燃可不管他逞没逞,戏才开拍第二天,许沉河就弄到腰酸腿疼的,正如祝回庭所说,那就是倔。他按着许沉河的手不让动,腾出另外的手把许沉河身上仅有的俩薄衣服掀上去,再轻轻松松捞住对方的腰把人翻过去,腰窝处果然一大块淤青。
许沉河那么矜持一人,哪受得住顾从燃这么折腾,当即扭着身子要踹开压他腿上的顾从燃:“说了没事!”
狭小的卧室里响起一响亮的巴掌声,许沉河停止扭动,脸色比腰窝的砸伤还要铁青。
全身长得最圆润最有肉的地方,除还是婴孩时让父母碰过,许沉河就没体验过被人毫不仁慈一掌甩下来的感觉。
不太疼,但是很……羞耻。
“变态。”许沉河骂道,由于常教导学生不许爆粗口骂人,所以自己违反师德先说出这俩字时,他的脸上由青转红。
“你再动,没事就真成有事了。”顾从燃任他骂,以前江画会骂的词可多了,他就当听不见,该欺负的还得照样欺负。
往手心倒了点药油搓开,顾从燃热乎乎的手掌贴在许沉河腰间将药油打转涂匀,心中盛着许多带颜色的邪念,但没打算现在付诸实践。
“你怎么还知道带药油探班啊。”许沉河对这人的丁点不满被顾从燃揉散了,此刻趴在松软的床上,眉眼间的乏意像捻着柔情。
腰揉完,顾从燃帮许沉河把衣服扯好,遮住那截白晃晃的细腰:“回庭帮你买的,不是说腿酸吗?”说完也没管许沉河同不同意,强硬地捋起对方的裤子,轮到欣赏修长匀称的双腿。
许沉河忙翻过身来仰面朝上,手肘支着床撑起上半身:“我自己来就好。”
“我一手的药油,也不差帮你把腿给抹了。”顾从燃将许沉河按回去,先给他捏了捏小腿肌肉。
许沉河像跟顾从燃对调身份,他是使唤员工的大老板,而顾从燃是任劳任怨的下属。他还不忘给予评价:“顾总的手法好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理疗大夫。”
顾从燃虚心接受表扬:“江画高中打篮球崴到脚就开始当小白鼠让我练手,这么多年,总该会有长进的。”
许沉河听着膈应,开玩笑道:“那我是第二个小白鼠吗?”
揉腿的手没停,顾从燃没看许沉河:“我这技术都炉火纯青了,你还当什么小白鼠?”
虽然不用自贬身份当小白鼠,但许沉河的心情也并没有因这句话而好到哪里去。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问:“顾总,我房卡你带上没,我可不想又找前台拿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