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也许就不会死。
“……他们那些人收养孩子,和养狗没什么分别,当做恩惠什么的,没必要。”殷柯道。
“嗯。”
“这就是你愿意跟着银雀的原因?”
“算是吧。”
剩余的止玉并不想多言。因为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其中确切的原因,世间所有问题的解法都不见得有唯一。
或许是因为那枚银杏叶,或许是因为那朵亲手替她别上的金盏花,或许是因为那些带着蛊惑的话语。“你不恨吗”,银雀曾这么问过她。心狠手辣的成银雀在她看来未必真的果决无情……除了止水,只有他能让止玉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好用的Alpha,不是随时可能为主人付出生命的工具。
而是可以簪一朵喜欢的花的人。
如果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要为另一个人鞠躬尽瘁;那么这个人,她宁愿是银雀。
第74章
在海上航行的前三天,银雀几乎没有出过他的舱房。
如果不是止玉送进去的食物他都有吃,殷柯几乎要怀疑他在蓄意求死。他试着敲门想进去看看情况,但舱门里面上了锁,无论他在门外怎么说,里面也没有一字半句的回应。
直到第四天午后,他们离西部只剩一天船程时,银雀终于打开了那扇门,出现在众人面前。连续几天不见天日,银雀的脸上苍白如纸,身上衣物已经皱出痕迹,头发也并未整理;细碎柔软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眉毛,那双漂亮的眼藏匿于阴影之下。
那时候殷柯正坐在船舷边上百无聊赖地钓鱼,听见响动时下意识地回头,便看到了银雀那副模样 不是以往傲慢高贵的Omega,而是更随性的、像十五六岁正在叛逆中的少年。
他瞬间就对钓鱼失去了兴趣,将鱼竿塞给身旁的水手后,快步走向银雀:“……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你再待下去身上能长出蘑菇来。”
银雀瞟了他一眼:“出来也没什么好做的,出来干什么?”
“出来透风啊,你不嫌闷吗。”